莉莉安抿紧嘴唇。

回想起接触过的巫术……

“艾琳娜为了堕胎,杀死了磨坊主,”她说，“我想，凯瑟琳婆婆用巫术制造的饲料配方,怕是也不干净吧。”

“以命抵命,这就是巫术运转的规则。”

眼球肯定了莉莉安的猜测：“你想救下病人的性命，也要遵守这个规则。夫人，这也许不符合你的道德准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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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夫人,你想要什么？”

巨大的眼球缓缓出言。

莉莉安深吸口气：“我无法看着感染鼠疫的病人死去，希望能得到治愈他们的办法。”

“治疗瘟疫？”

莉莉安：“……”

眼球话锋一转,语气变得温和了一些。

“也许你来实施巫术的话，不需要偿命,毕竟你拥有神明的血统,”她说，“梦神的后裔,其血脉的确拥有魔力。我可以指引你去获得以命换命的法术——醒来之后，去询问艾琳娜·道恩，也会有更多了解巫术的女性帮你修改术法。以你的鲜血为引,能够救回病人。”

这确实是比以命抵命好得多，但莉莉安一点也开心不起来。

眼球转了转，似是思索,而后她“回答”：“可以,我有办法。”

莉莉安精神一震：“是吗？！”

“但我理应向你解释清楚,”眼球的语气依旧平静,“向我祈愿不需要任何代价,因为帮助到你的会是具体的人。但夫人，祈愿不需要代价，巫术却需要代价，你确定要这么做吗？”

“需要什么代价？”

“你很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