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微收回目光，定眼瞧向眼前玻璃上若隐若现的人影，清秀消瘦的脸颊，有神的眼睛…是熟悉的模样。

也叫冯皓。

“这样来说，我是整个人都来到了这个世界…”

“只是给我添加了一些必要的记忆，比如说这房东是谁？附近地图……”

“嘀嗒”“嘀嗒”

“这话我在饿病刚发生的时候说过，在吃光肉的时候说过，在村寄合决定开始吃人的时候也说过。孝广，外面那些人已经不再是人了，而是食人的鬼，我们都是食人的鬼。每天吃掉一个人，这是恶鬼的行径，就算神佛也不会：牺牲，成为大家的食粮；可是朝子才刚八岁，无论如何我也没办法……”

——起风之城：大饥之年

……

纽约

窗外人声鼎沸，车来车往。

冯皓不再打量自己，转身看向右侧墙壁上的挂钟，这是房东留下来的，虽然古老，功能单一，但时间却无比精确。

2014年12月24日15：14

窗内安静得只有滴滴答答的挂钟声在悄悄回荡。

这是一个十六平方米大小的单身公寓，在靠墙的小沙发上坐着一位年轻男子。

男子微闭着眼睛，面色平静如水，只是环抱于胸前的双手在轻轻颤抖着，似乎流露出他的内心不是表面上那般平静。

冯皓从沙发上起身，几步来到窗边，透过微黄的玻璃，目光投向了外面繁荣的大街。

“没想到给了我这样一个身份，到是有趣啊，”冯皓心中感叹到，此时的他不在是那个暑假兼职图书馆管理员的大三学生，而是在MG留学的ZG青年——在国内举目无亲，而自费出来留学的刻苦青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