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蓓蕾嘴角抽抽着，望向张若琪时，张若琪正瞪大双眼睛，无辜地为她这篇言论，做最后盖章“你就从了他吧，要不，你也赔不起。”说完，还兰花指翘翘地指了指法律顾问带来的合同。

前面说的那些都不主要，主要的是这份劳务合同，还有张若琪后面说的那句。

她确实赔不起。

方蓓蕾必须正视这个现实，她努力使自己不生气，使自己的心态平和下来，并不停地在心里说，这世界如此美丽，自己绝不能学李晓琳那么暴力的，这不好，这非常不好。

“卓总叫你们来，除了表达这个意思。”方蓓蕾学着张若琪的样子，指了指法律顾问手里拿着的劳动合同，“还有别的什么吗？”

卓凡是不是真的生气了，这不用张若琪带着法律顾问，专门登一次方蓓蕾的家门，来告诉方蓓蕾一次的。

方蓓蕾就算再次遭遇失忆这种狗血事，也不会忘记失忆之前给卓凡的那一茶杯有多么凶猛的。

要不以她的龟壳本性，还能关机躲到家里，她早就探头出去了，她还是很得意cm这份工作的。

方蓓蕾只是没有想到，卓凡竟会生气到这般的程度，派个法律顾问来警告她，如果她没有走公司正常的离职程序、单方面撕毁劳动合同，她需要付多少倍的违约。

这个金额大约是她在cm三年，不吃不喝的所有工资加奖金以及年终福利。

“要求你立刻上班。”这一次回答方蓓蕾的，是从出现到现在一直没有开口的法律顾问，“如果方小姐觉得方便，最好是现在，我和张小姐，也就好交差了。”

方蓓蕾掰着手指，数了足有三分钟，也没有算出来，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花，茫然不知所措。

张若琪轻叹一声，“蓓蕾，卓总那么帅，年纪轻轻就做到总裁这个位置，听说家世还好的冒泡……”

张若琪以一种赞美领袖的神态，一气说出卓凡优点无数，简直是镶24k纯金的良人了。

如果方蓓蕾没有和卓凡近距离接触过，肯定会很白痴地相信，张若琪说的这个人是天使了。

但抱歉的是她对卓凡的了解，实在比张若琪对卓凡的了解，深得太多太多了，几乎探知到灵魂深处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