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五章 槽臼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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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曲的老父也说:
“你以为做点小生意就那么容易?就说买羊吧,那时候我到大磐等山区买羊,去一趟短则十天半个月,长的时候,一趟就得一个多月。我进山的时候,天气还是好好的。可是等我收足了羊,将它们往山外赶——”
文曲插嘴:
“你是怎么赶的羊?”
文曲的老父说:
而文曲的老母,似乎天生就是一位焐羊肉的“高手”。她焐的羊肉,几乎很少有失手的时候。她焐的羊肉,每次总是能焐的恰到好处。切开来,有一股扑鼻的香味。
平日,文曲总是倍感遗憾,没能赶上父母杀羊卖肉的大好时光。
文曲的二姐采光问:
“为何?”
文曲:
“山里人家的羊,平日一般都散养在山上。我去收购羊。他们随便抓住一只,让我毛估估,我一般凭肉眼就能估出这头羊大概有多少斤。是肥是瘦,我捏一把就能估个**不离十。他们随便说个价,我还一下,大家都比较靠谱,所以用不着太多的讨价还价。山里人大多并不那么计较”。
“那样,我不就可以吃羊肉吃个肚坠地了。”
二姐说:
“想得美!你以为羊肉焐了,是给你吃的?那是要拿去卖的呀!要是每次都吃掉一些的话,那还到哪里去挣钱?辛辛苦苦杀一头羊,你晓得才挣几个钱?在严寒的日子里,抬了一大筐一大筐的羊肝羊肺羊肚肠等羊的内脏到溪滩去洗,一洗一整天,那滋味儿才让你好受!每个手指都冻得像熟透的红萝卜。我冻过,你二哥隼也冻过。都说羊肠小道,羊肠小道,那羊的肠真是又细又长好难清洗呀”。
二姐这么一说,文曲又暗自庆幸:
“哦,余生也晚,躲过一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