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傲愕然。

有种深深的无力感，涌向心头，乔雁回觉得特别特别累，“抱歉，我不是有意想向你发脾气，我有点累了。”

进了浴室，乔雁回抱着睡衣背靠着门板缓缓地蹲下，空气中还有雷傲刚刚用过的浴液香，原来温暖熟悉的味道如今闻来，只觉得寒冷陌生。

第二日。

雷傲早早出门锻炼，顺带买早点。

她说，“她死了，死在他最爱她的时候，在他心里，她是无可挑剔的，谁都无法替代她的位置。”

她说，“因为他真正爱的人，是我姐姐。没人能代替我姐姐在他心里的地位，你不行，我也不行。”

她说，“我姐姐死了，她带走了他全部的爱，雷傲再也不会爱上别人了。”

一语成谶。

雷傲来去没用多长时间，回来时乔雁回还在原地站着。

乔雁回被楚楚叫醒，“妈妈妈妈，该起床了，太阳晒屁股了。”

窗帘被楚楚拉开，金灿灿地阳光直射在乔雁回脸上，她难受地呻/吟了一声，用手挡住刺眼的阳光。

望着他塞给自己的一套衣服，乔雁回想，这个男人其实是很细心的。

她没告诉过他，她喜欢什么颜色，什么款式，可他总是一猜就中，乳黄色的纯棉睡衣，袖口与裤脚上绣着毛茸茸胖乎乎的小鸭子，看起来有些幼稚，但又十分可爱。

乔雁回的指尖在胖鸭子身上摩挲着，长长的睫毛微垂，遮住眼中的伤心，“你不问问，刚刚苏小姐在车上和我聊了什么？”

“都说了，她是小孩子，别和她计较。她要是说了什么难听的话，我替她向你赔不是……”

“你是她什么人？你要替她做这些？！”乔雁回的声音忽然拔高，黑夜里显得特别尖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