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伱别转移话题，我跟你讲老孟！”陈勇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这儿，他把孟良人的话头给扭回来。

“人各有命。”沈自在轻声道，“从前，有一起交通事故，正好我一个同学经手抢救的。”

“害……”孟良人挠挠头。

“主任出专家诊，要是……比如说我，和主任熟悉，手里有患者要找主任看病，不挂号直接进，这笔特需号的钱我和主任一分，是不是挺好？”

“嗯，孩子几乎足月，带着胎盘飞出去2、3米，落在地上开始哭。夫妻二人死了，孩子脑积水、肋骨骨折、左臂……好像是左臂外伤，但那不重要。”

说着，沈自在长叹一声。

“比如说人家得了什么病，要看哪個专家比较好，花费还少，能有特需号什么的，还有些特殊的关系。”

“再有呢？”

“患者也不用排队，主任晚下班一段时间就行，大家都有好处，的确挺好。”陈勇想了想回答道。

“其实我要是来不了医大一院，就准备去南方了。但不是当医生，而是当导诊。”

“当然，赶紧的。”

“哈哈哈哈，陪睡呗，看你矫情劲儿。”陈勇鄙夷道，“沈主任看着可不老，儒雅大叔的形象，还有超额利润，大家都有好处、男欢女爱的事儿你怎么藏着掖着。”

陈勇和孟良人一句废话都不说，静静的听着。

沈自在絮叨了一句后继续说道，“妻子怀孕已经9个多月了，坐在后面，结果摩托被大车卷了进去。夫妻两人直接被碾死，孩子被挤了出来。”

孟良人沉默了几秒，展颜一笑，“我就是随便说，小陈你别出去乱讲啊。”

陈勇的眼睛转了转，“你从前进修、开会认识的专家，一直有联系？”

“但这么好的活为什么给我？”孟良人道，“扫黑除恶，有一段空窗期是主要原因，我和主任之间曾经有联系，还是医生出身，比较容易建立信任，这也是原因之一。”

“哈，没关系，我的意思是别看着罗教授威风，你们也要逞强。”

“啥？”